温风沐麦圆

饱受历史荼毒的我可能要一咕再咕了ʘʚʘ嘎?

昉熹天霁(三)探病矣 将成婚

毕之不愿出门,这是扶苏下的定论。

未登基时,扶苏还能从书海中捞起自家侍读,带着他在校场上转两圈,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练练弓箭。可如今,各自的公务尚且处理不完,他又有何时间能够带着他的毕之出门走走,散心,吹风。

而这不吹风的后果便是——在暮春的某一天,甘罗“一病不起”

习惯了每天早朝都能看到自家毕之身影的扶苏看着下首空空的座位有些失神,本因山东喜迎甘霖而微扬的嘴角也渐落下去,恢复了往日的淡默。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顾存,意在询问。

“陛下,今晨宜阳王特为甘相前来告假,说甘相偶感风寒,病得起不来身,今日需在家将养。”

顾存捡了词来小心答道,心中却是无比庆幸,多亏了甘相身体好,不然这每个月都来上这么一出,光是自家陛下的目光就足以射穿了他。

下了早朝,扶苏依循礼制带上了太医令(忽略百官作者觉得他们很是碍事)前往甘府慰问。就算无此旧例他也是定然要去的。

“陛下。”

因早有人前来通报,此时的甘罗已坐起身来正欲下地拜见。

“汝且躺着,莫要在意此些虚礼了。”

扶苏进了门忙把他按下,揉了揉眉心。这也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春寒未退,竟也敢只着单衣。

宜阳王适时地派人送来了点心和饭食,想着扶苏应是还未吃中饭,自家儿子也耍性不愿吃饭。婴哪里是个会照顾人的,只盼着扶苏能劝着他吃些东西,最好是能把亲事提上一提。这小子竟是为了躲他在鹿鸣居住了两年半。

也是自己管不了他了,那总要有人能来管他不是?也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抱上孙子,过上含饴弄孙的退休生活。

“陛下怎的亲自来了?”

“宜阳王说汝‘一病不起’。”

扶苏看着甘罗有些发白的脸以及瘦弱的身躯,想到了妻子亲自下厨为自己做的羹汤与前天自家儿子流利的说出的那一句完整的话语。

他的毕之也该成亲了,自己要为他多留意些才是。

“臣父夸大其实了,臣不过是咳嗽了几声,便被父亲拘在家里。”

甘罗接过扶苏递来的披风披在了身上。

此前他是裹着棉被躺在床上,如今扶苏在这儿,虽说其并不在意却也终归不能如此僭越。褪下了被子,只着单衣的他还真觉得屋子里有些凉。

“毕之,汝也该成亲找个人来好好照顾你了。”

扶苏此言一出甘罗便觉得自家陛下是彻底沦陷成了他父亲的说客。

“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若是心意相通,朕为你们保媒做个见证。”

扶苏不愿他的毕之成为政治联姻的受害者,他的亲事也就任由着他一直压着。

可如今,毕之已过而立之年,再不成亲就真的不像话了,怎么说也是要传宗接代的,可不能就此断了香火。

“父亲看中了王家的独女。”甘罗淡淡地答道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那汝呢?”

“在大宴上见过几面,王姑娘温婉贤淑,是个宽厚的。王姑娘在外名声极好,是个管家的能手……”

“毕之,汝明知朕问的并非此也。”

扶苏打断了他,有些微愠。他就是这么地不关心自己的婚事吗?

“臣对王家姑娘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厌恶。父亲喜欢,甘府诸事不便也确实需要女眷,王家姑娘是个好相处的,至于感情,日后好生爱护慢慢培养便是了,陛下不也是这样?”

甘罗挑了挑眉,看向扶苏,扶苏被他反将一军,虽是无奈却也是再说不出话来。

“需要朕赐婚吗?”扶苏问道

“不必了,如若赐婚,宫中忙乱臣等也必定忙乱,再者又何苦要去给奉常大人徒添麻烦。”

扶苏看着甘罗面前的饭食皱了皱眉,柔声劝道“汝还病着,到底还是要吃些东西的,就算是吃不下饭也该让厨房做些面汤来,润喉也好,充饥也好,总不该像现下这样,依吾看,汝这病多半便是汝自己折腾出来的……”

唉!他的陛下又要开始唠叨了,他可是还想清静几日的,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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