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风沐麦圆

饱受历史荼毒的我可能要一咕再咕了ʘʚʘ嘎?

无题(十一)

备孕的那几个月的那几天,成了两人共同的期待。期待着某位特殊的亲戚可以歇上九个月,期待着卵子能够相遇,来一场跨世纪的座谈。

周六的傍晚,林念初堵上了毕生的运气,极力地排除可能是内分泌失调所造成的影响,拿着几个月前就已买好验孕棒进了卫生间。

“凌远,两条杠,是两条杠。”林念初在卫生间大喊,很是激动。

凌远跑到卫生间,拿着那根验孕棒,有些发愣。看着才有些缓过神来的林念初感觉自己像是飘在空中,大脑仿佛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思考能力,眼神流转,似在询问。

“要不你再去买一根,我再测一次。”林念初没来由的内心忐忑,紧盯着凌远有些发散的双眼。

“对,我这就去买支最贵的,这两块钱一根的哪配得上咱孩子。”

凌远拿了外套兴冲冲地穿鞋下楼,一来一回,百米冲刺,没有间断。

林念初接过了凌远手中的袋子,不解地看着袋中各式各样的四个盒子。

“那个,多买些总没坏处。”

凌远也紧张得很,站在那里忙把林念初往里推。林念初噗嗤一笑,拿着袋子又一次进入了卫生间。

两人坐在客厅,看着茶几上摆放着的不同品牌的验孕棒,无一例外,都有着两条红杠杠。

林念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扑进了凌远的怀里。不幸的一次胎停一次流产都曾击垮过他们坚强的内心。

“凌远,我们终于又有孩子了,他终于来了……”林念初怀着孩子哭得也像个孩子。

“之前就是压力太大,现在苦尽甘来了,都好了,不哭了,不哭……”凌远口中不断地念着不哭,自己的眼角却也噙满着泪。

当晚,凌远就很积极地用纸箱给这些验孕棒做了个新家,说是要把“它”留住。

之后的产检,凌远不管多忙都会陪着,或许是那个纸箱真的发挥了某种超自然的作用,让他们度过了平平安安的八个月。

他们也曾就孩子的名字有过不小的分歧,总想着要给孩子们取一个超越一切、富有寓意的名字。推翻了一个又一个,总觉得差些,不尽人意。虽如此,却也还是定下了形宇和易安。

凌远的学习能力强,奶嗝总是他拍的最好,换起尿布来也是毫无压力。两个孩子总想着要送给爸爸一些特别的小礼物,自此凌远的衣服上就开始或多或少的带着些污渍。凌远还曾拿着它们在林念初面前炫耀,说那是认真负责奶爸的公认勋章。

当两小只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就热衷于给他们讲故事。凌远认为女孩儿会喜欢白雪公主男孩儿会喜欢蜘蛛侠,就把白雪公主与蜘蛛侠硬连成了一部讲述七个小矮人为保护白雪公主与蜘蛛侠打了一辈子的故事。且情节之激荡篇幅之宏伟足以荣登《纽约时报》。

小宇和安安刚满八个月的时候凌远就开始带着他们背起了唐诗,从鹅鹅鹅开始教起,到床前明月光,再到之后的《琵琶行》,从最开始的机械重复并不识字,到后来的认字会读可以写大字。五年过去,凌远也重温了不少古代大儒的经典名篇。还总跟陪在一旁的林念初念叨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读起来写得还真挺不错的,值得学习。

孩子们热衷于古诗接龙,一起床就开始在爸爸妈妈间轮流提问,一旦林念初被问住,孩子们就会立刻跑向厨房找爸爸,跟爸爸说,哪句诗妈妈不会背,告诉爸爸说不能偏心也要教会妈妈。

六岁时,凌远带着孩子们去京郊摘草莓,那时林念初正在医院值班走不开。小宇和安安惦记着妈妈,把最大最红的都带回了家。回到家的林念初看到桌上洗好的草莓感动地要掉下泪来,抱着他们亲了又亲。

晚上,凌远说,那盆草莓里也有他的功劳,同样的,他也讨到了林念初主动的“抱抱”和“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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