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风沐麦圆

饱受历史荼毒的我可能要一咕再咕了ʘʚʘ嘎?

【扶甘】行香子(结局一)

我抑制不住脑中翻涌的思绪以及控制不住的想要写文的爪子,地区统考真的是写文的最佳动力啊,剩下的那个结局我真的要在高考之后再写了。(爪子君:不你控制不住我的😜)




扶苏煎了药,小心地扶起甘罗一勺一勺地正仔细地喂给他喝。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些?”

“好多了。”甘罗冲他笑笑

“我刚打听到从这里往西南走上个几里地有一个叫作华阳的地方,那里有位姓高的大夫,说是能治百病,等你今晚吃过药我便去那边看看,一定给你求一张能治好病的方子来。”

扶苏帮着甘罗漱口又扶着他躺下,准备端着托盘去洗碗却被甘罗从身后扯住了衣角。

“师父都没了法子了,何必徒劳呢?别再忙了。”

扶苏有些惊愕,端着托盘的手也抑制不住地有些发抖,待他僵硬地回过身,刚要出口的劝慰也被甘罗噎住,未来得及出声。

“都到了这时候了也不必再瞒着我些什么了,我这身体如何自己倒也清楚得很。”

“毕之……”

“昨儿个安儿那边也来了信了,说是母女平安,能等到这一天我高兴的很,真的。”甘罗顿了顿,眼神有些发直,似在追忆着过往“毕之累了,撑了这般久也该走了。”

甘罗扯着扶苏坐下,扶苏的眼角有些发红,甘罗想要抬手却没有太多的力气,只能将手放在了扶苏的手里,任由他小心地攥着。

“不要再为我寻医问药了,就在我身边多陪我几天好不好?不要叫孩子们回来,就我们两个。”

“好。”

“我放心不下你。”

“别说这些,你会好起来的,不许摇头!”

“那你再抱抱我。”

甘罗被扶苏的话逗笑,尽管这笑容中包含着诸多无奈。

扶苏扶起了他,甘罗也借着力靠在了扶苏的怀里,听着他胸口处有力的心跳。

“好好睡一觉吧。”

“我不想再喝药了,那药好苦,喝下去要倒胃口的。”

“都依你,不困吗?都看着我好久了。”

“你脸上都长了斑了。”

“我们都老了,我今年都五十一了。”

“我好幸运。”

“为什么?”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二十七年。”

“下辈子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会吗?”

“一定会的。”

“真的有孟婆吗?”

“应该吧。”

“那我不要喝孟婆汤。”

“你要喝,不然会魂飞魄散的。”

“那我要是忘记你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都只喝半碗,留下一半的记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可以吗?”

“总要试试才知道。”

“那等我走了你把我们的婚书给我带上,就放在我的袖口里,到了下面我就把婚书拿给她看,告诉她,我下辈子还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孟婆会认识月老吗?”

“我会问问她。”

“跟我在一起太苦了些。”

“我不怕。”

三天后,甘罗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就睡在扶苏的怀里,很安静,此后再未醒来。

“怪我吗?”

“不怪。”

“怪我吗?”

“若是现在怪你还来得及吗?我怪你了,可是你为什么偏不回来看看我呢?”

甘罗出殡的那天扶苏担心女儿月中忧思只传信给了元儿,元儿带着一家子赶回来,父子两人合力将甘罗葬在了笙儿的上方,扶苏亲手为甘罗刻了碑文。

结束了这一切,扶苏便独自一人靠着院中那颗粗壮的柿子树静默地坐着,望着远方出神。

雪不停地下着,终变成连接天地的一条直线,披风被雪浸得湿透,扶苏索性解下披风任由白雪染白了头。

“呀!”扶苏脖颈处一凉被惊地站起了身,扶苏有些欣喜,只因甘罗最喜在雪天往他的衣服里塞雪团了。

扶苏猛地回头,却只看见小孙儿站在他的后方,深色有些不安。

“祖父,盈儿不是故意的。”

扶苏只点了点头盈儿便被循声赶来的父亲拧着耳朵拎回了屋。

“你莫打他,你小时候淘气被你爹爹追着打,我从来都在一旁拦着的。”

元儿的手松了些力,便被盈儿趁机溜走去找了娘亲了。

“外头天冷,父亲回屋吧。”

“你爹爹最喜欢雪天了,我再等等他。”

扶苏站在树前轻柔地抚摸着它的枝干“有酒吗?”

“我去给父亲打一壶?”

“罢了,你爹爹他不喜欢我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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